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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无处存放的自己

(五)

晨光就烦周六下午新群总是被叫到风尚帮忙,小七因为晨光在虽然态度上很挑衅,但行为上还是有些收敛。整个下午他都在给一名女客做头发,不能分神去热乎新群,只不时的来两句,新群,帮我拿个夹子,新群,帮我倒杯水。杰克强有些无奈,偷眼看看晨光,发现晨光正拿本税法看的全神贯注,完全没把这些放在眼里。

小七在晨光面前没底,晨光的优秀是从内到外的,更重要的是他从来没给过新群好脸儿,只等着新群围着他转,就这一点,就能把小七气个半死。

但毕竟都是小孩子性子,要不然大可不跟来,眼对眼的盯防着。

新群手里的活儿干完,伸手拿开晨光的书,低头打量他的头发,顺手摸摸,笑着说:来,我给你修修。

晨光抬头看新群,眼风正好碰到小七,一换眉眼笑了,朗声说:我不想剪太短,要不你给我洗头吧。

新群只往常一样和晨光说着话,没发现他的小心思。杰克强看着暗自摇摇头。

小七的脸整个拉下来,实在忍不住喊了一声:晨光,我给你洗吧。新群好歹也是理发师不给人洗头。

新群还没说话,晨光已经站在来,完全没听见一样,对着新群商量着:前面的头发有些长,后面的别给我剪,水别太热。

小七手里的活儿不敢停,人干站在那里,新群低头摸摸自己脖子,拉着晨光往洗头的地方走。

刚躺下,突然听到女人的尖叫,一阵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,杰克强忙过去看,是小七在卷前面的头发时把人家的额头燎了,当时就划出一道小血条。女客人忍了忍还是哭了。一时间大乱,小七吓呆了,拿着卷发器站在一旁结结巴巴的道歉。杰克强忙帮着处理,那血条慢慢变得更深了。

新群和晨光也赶过来,新群也凑过去帮看着,从小冰箱拿出冰块来帮敷上。

大家理论起来,杰克强忙说这次烫发免费吧。

可是,也是不够得,原来是是为了给人当伴娘才来做头发的。

杰克强和客人有商量了一会儿,实在理亏,又赔了人家1000块钱。

一直闹到傍晚才把事情解决,小七站在旁边担心害怕不时的听新群和杰克强商量的结果,偷眼看客人是不是还要追责。晨光索性又坐回沙发上看起他的税法。

终于都折腾完,杰克强指着小七,说:这是新群在,否则马上让你走人。这月没工资啊。

小七撇撇嘴快哭了。

新群抿嘴笑了笑,说:算了,扣我800,他200。

小七顺着一头往新群怀里栽,晨光一把拉开新群,小七差点儿撞门上。

晨光似乎对刚才的闹剧无动于衷,但声调并不好,简单问道:走吗?

         新群点点头,回头看看杰克强。杰克强忙说:走吧,今天我也想早点儿回去休息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 大家出店门,各自回家。小七看着晨光和新群离开的背影发愣,杰克强叹口气,笑着说:你还小,要走的路比他们长。

         小七没说话,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 新群好笑的看着晨光赌气抿着嘴,顺手在他脸上轻划了一下,笑着问:怎么了?

         晨光斜眼看看新群,说道:你欠他的?

         新群仍是笑着,往前走,良久,轻描淡写的声调:不欠。

         晨光就讨厌新群每谈到要命的地方都会立刻成仙不问世事,轻飘飘笑微微的样子,声音大起来,揶揄着:哦,是吗,跟私生子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 新群被晨光的声调逗笑了,说:你跟个小孩子较什么劲。

         晨光侧头看着新群,冷冷的说:我没看那个小孩子天天投怀送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新群没看晨光,依旧是平静的声调,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:他心里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  晨光没说话,抬头看着天,不够透亮,有时候心事太重反而语言贫乏,整个人都不爽快,说道:我不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  新群停了一下,看着前面,神情模糊,再说话带出温柔安慰的语调:我照顾他也算受人所托,他年纪小,爸爸又意外去世,不容易。

         晨光沉默了,看见前面报亭摆出的烤肠和已经亮起的灯光,说:我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新群哦了一声,跑到前面报亭买了两瓶茉莉绿茶,拧开递给晨光一瓶,两人坐在马路边的花坛台子上,看着远处石景山医院牌子亮着的红色灯。正好地铁口出来一批刚到的人,来来回回人头攒动,在渐渐冷起来的周围靠着新群,身体有一半是温热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晨光暗自扶扶自己有些乱的心,声音尽量平静的问道:他爸爸是天城那次意外。。。话说到一半还是没说下去,但他知道新群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  新群看着远处的医院,喝着绿茶,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 晨光觉得自己有些发颤,不知道新群发现没有,问道:我记得是洪新广告公司。

         新群手里玩儿着瓶盖儿,笑着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 晨光的心提起来,侧头看着新群,问:是你的公司吗?

         新群摇摇头,面色还是平平静静的,突然带着些玩笑的的声调:有一个字的关系,新就是我啊,赵新群的新。

         晨光笑不出来,默默喝着水,声音低低的:法院不是判了吗,赔款也清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新群笑着说:是啊,已经结束了。说着突然拉起晨光,笑着说:走吧,回家。

         晨光抬头看新群,突然在夜色与街灯的衬托中看到那天在西直门的新群,突然想起自己那天在西单时想起的话:新群的世界里没有人。

         被新群拉着回家的路上,晨光一直难受着,他觉得自己要感冒了。

 

到家,晨光习惯性开信箱,发现信箱里平平的躺着一张明信片,心里一阵乱,顺手翻看,是一张来自新加坡的明信片,还是上次的笔迹,简单问候的话,看不出太多的特别。

回到家,晨光把明信片递给新群。新群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,连看都没看。

晨光站在原地看着垃圾桶里的明信片,新群晃晃晨光问:饿了吗?要不我们点外卖?

晨光突然抬头说道:我们去新加坡玩儿吧。

新群有些烦,放开晨光,转身去冰箱里拿吃的,话语里有些烦躁:又来了。

晨光的火开始噌噌往外冒,声音有些紊乱,说道:到底谁老给你寄明信片,跟我说一下不行吗?老朋友,还是老情人?

新群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,转头停下来看向晨光,目光有些凛冽,他很少这样,晨光不禁有些害怕。

新群转头,声音冷冷的说道:我这么对老情人,你不是该高兴吗?

晨光似乎怎么也说不过新群,只能无意识的点点头,喉咙里发出声音来:行。说完转身回卧室快速收拾好自己的课本和衣服,背起包快步离开,门砰一声被关上。

新群双手扶着桌子边,转头看见垃圾桶里的明信片,一脚踢翻。

垃圾桶里的汤水立刻就把明信片污的乱七八糟。

 

连着一个星期,晨光忙着考试没回去。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完,学校开始假期,晨光开始愁闷起来。新群这几天给他电话都被他按掉了,可每次挂掉后心里又难受的很,口干舌燥的等着新群再来电话。一个星期,新群肯定还是老一套动作,风尚,去赵哪儿看看吃饭或者做饭,年底再去租房的地方看看赵的媳妇儿和交下一年的物业费,要多琐碎有多琐碎。晨光靠在宿舍的窗户边上冷凉的风吹得他嗓子生疼,一种分不清什么样的压力让晨光透不过气来,脑子里面全是人影都模糊不清混乱复杂,可新群的样子却清晰可见。他想见新群。

正难受着,新群电话。晨光看着不停闪烁的手机屏幕,终于接通了,新群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过来,晨光有些眩晕,闭上眼听着。

新群问道:考完试了?

晨光嗯了一声算是回答。

新群说:现在还有事儿吗?

晨光低头看着自己裤子上面的灰,问道:有事儿吗?

新群笑了,说:出来吧,我在你们学校门口。

晨光一惊,放下电话,拿起已经收拾好的书包,关灯离开。

晨光是用跑的快速来到学校门口,果真在毛主席像下站着一个人,天气冷了,新群换了件中长深草绿色的羽绒服,正在那里看手机,手机的光映照在新群脸上,看的清楚他的嘴唇和鼻子。

晨光放慢脚步走过去,人还是有些气喘嘘嘘。

新群转头看向晨光,牵牵嘴角,突然一伸手把晨光抱在怀里,新群身上极淡的烟草味道和温暖的毛衣蹭在晨光脸上,几天来的担忧相思和对未来的恐惧,在新群怀里瞬间释放出来,晨光有些站不稳脑子一热眼泪竟然流下来自己都不知道。

新群放开晨光,用温热的手把晨光的眼泪擦干,微笑着问:饿吗?

晨光的嗓子沙哑,有些哽咽的说:呢。

新群听见晨光说飘了字不由得笑起来,顺手接过晨光的背包,拉着他的手,两人一起走出校门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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